正在创作关于人生、思想、爱,还有微醺的疲懒及猫咪。

【唐多】归去来兮(旧文重修)

是查九七夕活动的文章!因为实在写不出来就捞了旧……(快闭嘴太丢脸了)

总之,大家七夕快乐xx!

*2:00

【查理九世七夕24h产粮活动】

*全员年龄+5

*假设唐晓翼走了三年后回来

*墨多多第一人称

Go↓

 

 

那架纸飞机飞入窗口时,我正奋笔疾书地与高考语文内容搏斗,刚巧写过“我居北海君南海,寄雁传书谢不能”这两句。在不可抑制地思念起某一个故人前,我迅速地开始读起下一道题,掐断那一点点可能让我想起他来的苗头。

 

纸飞机正正当当地落在了我的本子中央,遮挡了视线,干净的机翼空白一片。

 

是哪个孩子无聊时的恶作剧吗?

 

我没放下笔,发着呆看了它一会儿,然后狠狠地皱了眉。这样幼稚的手笔总能又让我想起那人当年在我口袋中放的纸青蛙——他似乎在这方面总是如此的“富有童心”。

 

带着对自己又想起他的不满,我不耐烦地拿起了那架纸飞机。黑色水笔在指尖不稳地倾斜稍许,在纸上留下了极浅极细的一道划痕,一点点的小弧度莫名让我想起了他嘴角时常挂着的讥讽笑容。

 

我总为自己无论何时都能想到他而感到荒唐无比、乃至于愤恨。我试图将这一腔我不愿承认的思念和憋屈撒在无辜的纸飞机上。我搁下了手中的笔,把那架纸飞机展开、正要揉成团,再投进桌角的垃圾桶里,却蓦地瞥到了白纸中心,似乎有什么痕迹。我顿了动作,把纸平整展开拿在手里,这才看清了上面那很小很小的一行字:

 

【问题多多,限你在三分钟内下楼,过期不候!(要是直接把纸飞机扔了、没打开的话,可不怪我)】

 

后面画了一个怎么看怎么贱的鬼脸。

 

我的脸几乎贴到了纸上、去端详那熟悉得过分的字迹。豪放潦草的手写、张狂骄傲的语气,分明就是那个人的习惯——我在他离开之后特意读了很多他用过的书、还傻兮兮地理了他和垃圾场一样的宿舍,记得很清楚。狠狠地盯了会那个“三分钟”,我猛地站起身来、将脑袋探出窗外——虽然怀疑这是个恶作剧,可我还是紧张得要命。

 

透过几棵刚长出绿叶的枫树枝,我看到了我家楼下站着的那个人。他身着着再熟悉不过的羽毛斗篷,双手揣在兜里、靠着棵树,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。

 

不是恶作剧。那个背影,无论如何我都认得出来。

 

我紧紧抓住了窗沿,惊愕至极地开口大喊他的名字。那个身影动了动,随即他转过了身。

 

真的是他。

 

那一瞬间我的狂喜是难以形容的。我哆嗦着嘴唇,转身跌跌撞撞地往楼下跑——他刚刚指了指手腕上的表、又竖了根手指,是“还有一分钟”的意思。

 

等等我!

 

 

我冲下了楼,用冲刺的速度把本在沙发上看电视、看到我后起身诧异发问“问题多多又发什么疯”的查理丢在身后。跑过餐厅——中途不小心还踢了餐桌一下,疼得我龇牙咧嘴、却无心停下关心自己的脚。

 

我连脚上的拖鞋都来不及换、就拉开了大门冲了出去。而他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欠揍,耳朵上的藏银耳环依旧熠熠生辉。三年多过去,时间让他的轮廓更为深邃坚毅,他已经是个青年了。

 

我曾想过很多关于这么长时间后、我们若重逢的场景。或许我会长得比他还高一些、或许他还是能用身高来蔑视我;或许他离开密密尔温泉的第一时间不会来找我,而会特意在我们冒险的时候加入进来捉弄我们;或许他会在丘枫镇的某一个街拐角突然冒出来、探个鬼脸吓唬我,再笑骂一声胆小鬼。而我无论怎样都定要先狠狠地给他一拳头,再和他好好聊聊这些年、我们没有对方时的经历。

 

他却在此时出现了,用着我意想不到的方式。

 

顾不上关门,我踩着拖鞋就疾步到了他身前。直到这一刻、我闻到他身上那种藏银刀所特有的气味时,我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这真的是他。

 

不是我的哪一个梦。

 

我停不下脚步地直接撞到了他身上,他摇晃一下、随即似乎调整了站姿站稳了些。不像三年前还患着渐冻症时的不堪一击。

 

我的眼泪就极不争气得下来了。

 

我用力地抱住他、勒得自己的手臂都在颤抖,然后低下头哭了出来。不是不想看他的脸,而是不想让他看到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丑样——虽然早在三年前他就已经见过了,但我还是不想因此让他多一个嘲笑我的理由。

 

眼泪淌下来时是无声的。我的胸口有些压抑、但更多的是欣喜和轻松。我想大哭一场、告诉他我对他的思念,到最后我却只是抱着他,用泪水和沉默抒写几年来的孤独。

 

我想起了拜伦的《春逝》,默然无语中只好承认这位文豪说得对。

 

【如若他日相逢,时隔多年,我将如何向你致意,以眼泪,以沉默。】

 

他在我哭的时候,什么都没有说。

 

只是像我拥抱他一样、同样用力地回抱住了我。

——END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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